20、故意

    司默毫无自觉的又在杜子腾的身上吐了几次，然后坐正了身体，从身旁的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巾，很随意的擦了擦嘴角，斜眼淡淡的扫过身旁的杜子腾，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车窗外，仿若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也许刚才报复性的小动作让她获得了一些心理上的满足，她将头无力的靠在座椅上，两只手安慰性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，苍白的脸色也好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是故意的，”杜子腾压抑着怒气低头瞥了一眼衣服上泛着酸臭味道的呕吐物，抽搐了几下嘴角，然后狂抽出一推纸巾小心的清理着自己身上的污秽物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对着垃圾桶呕吐而已，说不上故意不故意，”吐出去之后感觉好多了，司默的胸口也不犯堵了，连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了，所以她又有精力对着杜子腾冷嘲热讽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杜子腾被她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堵的语塞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？”司默挑起嘴角冷笑一声，转头看向已经快被气疯的杜子腾一眼，然后幽幽的说，“我的记性很好，绝对不会记混了谁是禽兽，谁是人类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杜子腾正擦拭衣物的手倏的顿住，微微侧头，深不可测的黑眸如探照灯般在司默的身体上逡巡，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透，半晌后，他才收敛了审视的目光，冰冷的回道，“我知道你想让我讨厌你，但很可惜，我不会因为你这些幼稚的行为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，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什么东西，”司默很直白的反驳，因为她讨厌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错，她就是想恶心杜子腾，让他厌弃自己，现在的她很疲惫，失恋已经够她受的，她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对付这只禽兽。

    她恨他，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分量，既然无法去追究他强奸自己的罪责，那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，或者让他不再纠缠自己。

    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，现在的她，根本没有实力。

    杜子腾听了司默的话后，俊朗的脸颊上牵扯出一抹苦笑，恨恨的低吟中夹杂着一丝深深的无奈与悲凉，“不错，你——司默的确不是个东西，”

    车窗外霎时一抹亮光闪过，司默诧异的对上了杜子腾落寞忧伤的眼神，也许这种表情和他太不匹配，就像交错时光的错觉，她有种做错事后的心虚，但这种感觉又很快消失了。

    腹部忽然传来一阵绞痛，让司默刚刚缓和些的情绪一下子又陷入了痛苦之中，她紧咬着牙根，双手按着肚子，这才察觉到今晚身体真有点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正忙着擦衣服的杜子腾，她咬了咬下唇，艰难的开口，“杜子腾，就算我求你，别再纠缠我了，行不行？我真的要下车。”

    “下车？”杜子腾很诧异的重复了一句，双臂伸展，邪佞的目光扫了一圈自己的周身，然后嘴角讥嘲的微勾，“你把我弄成这样，还想下车？”

    对于他话中的隐含之意，司默很自然的就想到了××ΟΟ，须臾间，她强忍着疼痛把身体右移，距离杜子腾远了一些，然后警惕询问，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