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针锋相对

坏了身子。”说完灵韵不争气的哭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个实在的。不知道跟着原来的程慕言受了多少罪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快起来吧，知道你心疼我，跟着我是让你们委屈了。”说着便扶起了灵韵。

    程慕言脑子突然一转，便想到，这原来的程慕言的记忆只有自己和程府，未曾出现过外祖父家啊。想到这里，程慕言便开口问道：

    “灵韵，我这外祖父家是什么情况？”

    灵韵有些惊讶的看着程慕言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，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纳闷的自言自语道：

    “姑娘没发烧啊？今日怎么连闭口不提的苏府都说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我这不是落水以后有些事情突然想不起来了吗？”程慕言有些心虚的笑笑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那奴婢可说了啊，您姑娘可不许哭。”想到五岁时程慕言的反应，灵韵还是一脸不信的看着程慕言。

    自程慕言五岁时，在柳氏的算计下知道了夫人娘家苏府的事情以后便大哭一场，烧了一天一夜。从此以后她和张嬷嬷再也没有说过苏府一个字。也就是柳氏和程慕羽，程慕青挖苦程慕言时说她是没人要的野丫头。不过程慕言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的挖苦和欺负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是在姑娘出生两个月后，便郁郁寡欢，最终自尽而亡。夫人临终前告诉张嬷嬷要带姑娘回苏府。嬷嬷照做了。但苏府的人却以姑娘是不祥之人而拒之门外。只有姑娘的小舅舅不信这说，硬要接姑娘回苏府，但终究扭不过苏老爷，便一气之下游走江湖，至今没有音信。嬷嬷只能带着姑娘回了程府。可程府也不待见我们，就把嬷嬷和姑娘赶来了这最偏僻的院子。后来奴婢被卖到程府做丫鬟以后便被姨娘安排在了姑娘身边。后来姑娘便成了京城人人都知道的没人要的野丫头。”

    程慕言听着这前因后果，总觉得哪里不对，可一时也说不上来。毕竟自己刚来到这个时代，很多事还是留着以后慢慢了解吧。

    眼下重要的事养好身体，才能和他们斗智斗勇。

    灵韵见程慕言若有所思，害怕她在大哭一场，轻轻的叫她

    “姑娘？姑娘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程慕言的思绪被灵韵的声音拉了回来，“没事，你家姑娘可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肚子“咕噜～”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程慕言不好意思冲着灵韵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灵韵立马明白了程慕言的意思，“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去厨房讨吃的。”一溜烟的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只见一会儿，端了木质的托盘，上面放了一碗白粥，说好听点是白粥，不知道的以为是米汤呢。一碟小咸菜，一个硬邦邦的馒头。

    可见是程慕言已经饿到了极点。不管是什么米汤，硬馒头。待灵韵放到桌子上，立马埋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灵韵站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程慕言。以往程慕言是只吃一小口便吃不下了。

    程慕言将饭食一扫而光后，才反应过来自己吃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平常都是这些饭食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平常都是半份的，常常事吃了上顿没下顿，今日奴婢是以姑娘养病为由，多要了一份。可不知明天还有没有。”灵韵担忧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明日的事情明日说。”不由的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“灵韵，你去看看嬷嬷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灵韵刚要出屋，只见嬷嬷背着一个灰色包袱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嬷嬷回来了”

    听言，程慕言起身去了院子里，像一个等着父母下班的孩子，“我来看看嬷嬷带了什么好吃的呀？”挽上了嬷嬷的胳膊，有些俏皮的说道。

    嬷嬷显然吃了一惊，她只出去一天，这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一样。不过也好，总算不是原来那个整日闷闷不乐的小人了。

    张嬷嬷心想：

    一定是夫人在天有灵护着姑娘，大难不死，必有后福。

    三人回屋，嬷嬷在包袱机拿出了今日在街上买的百花糕和龙须酥，这是姑娘最喜欢吃的两样。

    程慕言惊喜的看着两样糕点，虽然刚刚吃过了饭，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。

    三人对视一笑。

    程慕言拿起糕点分了分，自己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起初张嬷嬷和灵韵还会推迟。但见程慕言执意，便跟着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沉寂了十二年的小屋，终于有了点笑声和生机的样子。